风从老易采 广州音响展之雨果唱片访谈

来源:www.hifidiy.net 发布者:杨维中 版权:原创

第一次碰见雨果唱片的易有伍是在2000年,他与张维良一行来武汉音乐学院举办现场欣赏会,而后在2003年,在红色恋人听费星的歌又遇见他。这次在广州音响唱片展,我有幸对老易和客家山歌手黄红英进行了采访。

和雨果公司的易有伍有过两次之交,一次是2000年他与张维良一行来武汉音乐学院举办现场欣赏会,还有一次是2003年在武汉的“红色恋人”听费星的歌。这一次则是在《2004广州音响唱片展》的白天鹅宾馆二楼咖啡厅。不仅如此,老易还带来了惠州的客家山歌手——黄红英。

杨∶自上次武汉分手后就没再见到你了,所以今天很想再听你说一点什么。

易∶还是谈唱片吧,我们刚刚推出了《雨果发烧十一》和黄红英的《俄罗斯之旅》,这两个录音是雨果今年的重头戏。今年我们还做了不少的东西,包括一个交响乐的录音,由于推出的《香巴拉并不遥远》反响还不错,所以我们又推出了它的第二集,此外还有一张《胡琴传奇》也相当精采。雨果今年录制的唱片数量比往年略少一些,所以引起了不少朋友的关心。

杨∶我也有同感。



《2004广州音响唱片展》与易有伍、黄红英一席谈

易∶但是今年的品种反而更多了,除了XRCD外,我们还推出了LP,所以高端的东西我们做得比较多。我今年很忙的一件事情,是花了很大的精力在广州番禺搞了一个录音棚,有200多平米,工程量比较大而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但现在已经快完工了,所以今后在大陆的制作基地就在这里了。这个录音棚共有两层楼七八个房间,设有两个控制室,因此可以同时完成两组音乐节目的录制。这样以来就方便多了,比如说一些多轨录音,或者一些人员参于不是很多的录音素材,像古琴、古筝演奏之类的,就可以把乐手从其它城市调集过来。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录一个30人小乐队编制的素材,当然,如果要录大型交响乐,那还是得走出去。

我们计划在广州搞两个录音棚,先在番禺搞起来一个,然后再搞另一个,另外一个规模较大而接近320平米。论年龄我虽然不能在你面前倚老卖老,但常年在外面搞录音到处跑确实非常辛苦,像最近录的《俄罗斯之旅》,哇!搬那个六七十公斤的器材去,真得是累的够呛、够惨,开始觉得有点累了。所以这也是现在雨果交响乐录得较少的原因之一,另外一点就是合适的作品没有以前多了。

杨∶黄红英你好,易先生在我面前不止一次地介绍过你,内地的雨果迷也非常喜欢你的《初次尝到寂寞》和《九月的故事》,所以希望你能谈一谈自己的感受。



黄英红《俄罗斯之旅》 

黄∶我首先非常感谢你的邀请。这次发行的《俄罗斯之旅》是我和雨果合作所推出的第三张专辑,而这首先应该归功于易先生独具一格的创意。就我个人从事声乐专业这么多年而言,能够在雨果公司鼎力支持下推出几张专辑而感到非常的欣慰,并且希望不久还能再为喜欢我的歌迷们推出更好的作品。[page]

杨∶黄红英作为中国广东惠州客家民间艺术团和著名歌唱家,易先生觉得她的演唱风格和别人究竟有什么不同?

易∶我和黄红英是三年前开始合作的,其实在这之前我并不认识她,但她在香港音乐会上演唱时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她在舞台上唱那一首《海韵》,给人的感觉是一点都像不流行歌曲,而是一种很艺术歌曲的唱法,钢琴的伴奏也很正点。当时我一听就觉得如果我们能将流行歌曲艺术化,会蛮有新意的。因为我们会经常做一些民间音乐普及化的唱片,像雨果的“奇异果”系列便是如此,那么我在想现在可不可以掉转过来流行歌曲艺术化呢?



雨果唱片《初次尝到寂寞》

所以我就想到了一些歌曲,像《初次尝到寂寞》、《但愿人长久》、《月亮代表我的心》等等。所以,黄红英的第一张专辑《初次尝到寂寞》就是一种流行歌曲艺术化的形式,这也是一种高层次的提升化。由于这张碟的定位非常鲜明,所以一经推出人们就很喜欢,它也许不流行但很高雅。唱法、音乐配器、录音方法的定位都很高,所以也造成现在很多人的一窝峰的翻唱,但他们很难达到一种境界。

黄红英的声底,不是那种一般流行歌手离不开话筒的风格,需要大嗓门的时候她同样也可以引吭高歌。在从艺的道路上,她其实也是一个老歌手了,而且歌路子很宽。

杨∶记得上次易先生介绍黄红英时,还开玩笑说她曾走过穴的地方很多。

黄∶其实吧,那个时候也不是什么走穴,我到现在也还是在一个专业团体担任独唱,这也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们那最早接受轻音乐的一个艺术团,叫岭南轻音乐团。我们曾到你们中原的湖南、湖北、河南三省作过巡回演出,都非常受到欢迎。尤其是在武汉体育馆,我们硬是演了三天五场,我唱了八首十首还下不了台,观众在下边围着体育馆转,这有黄牛党在炒票。

杨∶那是哪一年,你还能记起来吗?

黄∶应该是83年或84年吧,说起来都有20年了。那个时得还是刚刚搞改革开放嘛,大陆才开始兴起港台歌曲,全国都一样。但是现在的境界又不一样了,特别是我和雨果合作以来,演唱曲目更趋向于我本人的个性及艺术化,从而跳出了很早以前一味摸仿的框框。当然,这也是通过了很长时间的一个积累过程。



雨果唱片《山童》

易∶黄红英演唱民歌的功底很不错,而且我是在跟她接触之后才知道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民间客家山歌手。恰好雨果对来自于民间风格很浓的东西一向很有兴趣,所以我觉得她有很多潜力可以挖掘出来。

黄∶雨果是广大乐迷非常喜爱的一家唱片公司,在国外华人圈里很有影响力,它录制了很多优秀的中国民族音乐,而且在宏扬和传承中国民族音乐文化方面做出了很大贡献。所以我觉得易先生的用心良苦非常难能可贵,但是在中国目前的唱片界,热衷于急功近利的浮躁现象非常突出,缺乏脚踏实地投入到中国优秀民族音乐的持久开发和挖掘的热情,这无疑是令人十分痛心的。

易∶雨果的这些努力在民间还是很有影响力的,至少起到了一种抛砖引玉的作用。以前很多人不尊重民乐,但是现在一些新起的唱片公司也在开始做一些民乐了,所以我感到非常的宽慰。

雨果公司已有20多年了,这么多年来我做唱片有一个原则,就是我所做一个节目首先要感动我自己。当然能感动我的素材有很多种,像流行音乐艺术化的东西,我听起来就特别有感觉。这个臆念很强烈地灌输到我的脑海中之后,我就会去找像《初次尝到寂寞》这一类的歌曲。这个选材必须是可以艺术化而不会流俗的,它没有那种甜得腻人却很肤浅的感觉,所以很俗的一些东西我是不会选上的。[page]

《初次尝到寂寞》一般的人都没听过,是不是邓丽君的歌?是的,但以前没有人挖掘出来,所以我第一首找探路子的歌就选了它,因为我要得就是这种感觉。然后《九月的故事》就稍微亲和一些,再后来就是现在的《俄罗斯之旅》。包括我以前录的《姚门琴韵》、《吴门琴韵》等,它都具有一种自身的感觉,也就是说当我觉得要去录它的时候,这种感觉在我心里就已经有一种氛围在里面了,然后我会义无反顾地去录。



雨果唱片《喜洋洋》

杨∶你刚才说到能感动你的你才会去喜欢,但你怎么去定义这种“感动自己”?

易∶这种“感动”其实是一种音乐的触觉。对西洋乐我算是比较了解了,民乐团我在里面也呆过,流行歌曲我也听过,所以我判断音乐的标准就是看它首先能不能感动我。有很多人说某某民间音乐多么出名你怎么没有去录?我的回答就是那个音乐还没有感动我。也许它是一个很古老的音乐,但是它没有艺术,它只是一个形式化的东西。我们中国大陆有很多这样的东西,好像是一个古董,但却没有能感动人的底蕴。没有被感动,我就不会去做,如果一旦感动我了,我就一定会去录,除非雨果倒闭了,否则我一定会去。

杨∶雨果永远不会倒闭的,除非人类到了不需要音乐、不需要文化的那一天。

黄∶你知道吗?现在对于易先生来说,能令他有感觉的东西才会去做,但是有感觉的东西不一定会有利润价值,因此这更多的只是一种能够流芳百世的行为。

易∶所以国内的很多同行都不敢去做,因为它没有短期内立竿见影的经济效应。我们做一张碟往往要花上三四年甚至五六年的时间才能收回本钱,而有些唱片的成本十年也收不回来。比如录陈培勋的那张《我的祖国》,你怎么收回成本呀!

杨∶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雨果的一些唱片都买不到了,像你录得那张《穆桂英挂帅》我到处都买不到,连广州海印唱片店都没有。

易∶这张碟还有,包括王一平的那张《二小放牛郎》也都有,《山峡素描》也是他写的曲子,可惜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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